昏暗幽寂,女人的叨叨絮絮显得急切又聒噪
“够了!”
从来没听这泼辣妇人夸过楚幺一句,日常非打即骂。
此时倒是对楚幺的好处一豆一粒盘的清楚。
村长面色有些无言叹息。
他扭头看了眼队伍中的楚幺。
还是低着头,那脖子好像被红衣压断要折了。呆呆笨笨的,也不哭不闹。村子里遇见人都低头走,也不知道喊人打招呼。要不是瞧他平日干活利索,还以为他是个痴傻的。
就算如此,这些话当着孩子的面说,她就完全没有顾忌吗?
就怪命吧。
就当还了他们村的养育之恩。
“落轿,开坛设香案,吉时祭拜。”村子神色肃穆道。
楚幺还没睁开眼,死寂中,一道熟悉的哭声朝他扑来。
“呜呜呜,我可怜的幺儿哇,呜呜呜娘的心头肉啊!”
楚幺如惊弓之鸟睫毛紧闭,下意识缩着脖子原地挨打。
这回没打,那扑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抖个不停,哭声悲天。
周围又过于安静。
楚幺悄悄睁眼,这一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