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无奈翻掌,一堆青黄引雷符赫然出现。黑瞎子接过符纸纵身跃上二楼窗台,如天女散花般将符纸撒向尸群——
"轰隆!"
天雷应声劈落,引雷符爆起的紫电在雾中织成电网,竹窗纸被雷电照的发亮时,塌肩膀正趴在阿贵家吊脚楼的横梁上。他独眼贴着竹篾缝隙,看见楼下活尸的腐肉被陈墨的九重锦烧得滋滋冒油,黑瞎子撒出的引雷符在雾里织成紫电网。左手攥着的青铜铃铛突然发烫,铃身上的婴儿手印鳞甲纹路泛着幽光——这是阴尸铃被尸油浸透的征兆,也是他和阿贵约定的信号。
“吱呀”一声,阿贵端着油灯推门进来时,塌肩膀已经把铃铛摇得山响。那铃声不似寻常铜鸣,倒像无数指甲刮过陶瓮,尾音里裹着婴儿啼哭般的气音。吊脚楼外的活尸突然集体顿住,原本浑浊的眼窝泛起血色,后颈爆出的白虫竟顺着脊梁排成铃铛纹路。
“够了!”阿贵的旱烟杆砸在楼板上,“再摇下去,连你祖宗都得从死人坡爬出来!”他话音未落,寨子深处突然传来木头碎裂声——被阴铃操控的活尸撞塌了半堵竹墙,腐肉上的蓝焰连成一片,像条燃烧的河流朝客栈涌来。阿贵慌忙从蓑衣里摸出支竹笛,笛身刻着残缺的八卦纹,凑到唇边时指节抖得厉害:“这帮外来的非要逼死我们……”
笛声混着铃响刺破雨幕,那调子尖利得像刀割玻璃。吴邪正用逍遥扇逼退爬梯的活尸,忽听身后传来潮水般的“嗬嗬”声——吊脚楼之间的狭巷里,密密麻麻的黑影正踩着烂泥涌来,最前排的活尸还穿着瑶族靛蓝土布,溃烂的手腕上挂着褪色的银镯。
“他娘的!哪来这么多!”胖子的宣花大斧抡出半圆,斧刃劈进活尸肩胛骨时卡住了——更多活尸顺着他的斧头往上爬,指缝里滴下的尸油在石板上烫出青烟。解雨臣的软鞭突然卷住吴邪后领往后一拽,天机伞撑开的刹那,银铃震碎了三只扑来的活尸,却见更多活尸从雾中钻出,脚踝都缠着和塌肩膀同款的红布条。
“不对劲!”吴邪扇面的火焰忽明忽暗,“猫叫时还有人骂街,现在连狗都不叫了!”他踢开扑来的腐手,余光瞥见阿贵家窗口闪过的蓑衣影子——塌肩膀正把阴铃举过头顶狂摇,铃铛上的鳞甲纹路吸收着活尸腐肉的蓝光,而阿贵的笛声突然转调,变成一种类似催眠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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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抖开的软鞭缠住廊柱,伞沿银铃突然急响。他望着雾气中纹丝不动的吊脚楼木窗,瞳孔骤缩:“从三更雾起时就不对了——”伞尖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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