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醒来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他掀开被子坐起,借着窗棂漏进的星光看向手腕——昨日被毒雾诱入幻境时,费洛蒙后遗症泛起的细密红疹已消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又是这样……”他喃喃自语,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皮肤,脑海里忽然闪过几帧模糊的画面:前世在同样的吊脚楼里,自己在窗见到了格尔木疗养照片上屏风后的那个影子。
身边的床铺还残留着体温,张起灵的被子随意地卷在床尾,显然人刚离开不久。吴邪端起竹几上的温水喝了两口,目光落向窗外——阿贵家吊脚楼的窗棂上,果然又映着那个漆黑的人影。
还是那样的姿势,松垮的胳膊垂着,脑袋直愣愣地对着他,像一具被线操控的木偶。但这一次,吴邪没有像前世那样心悸后退。他瞳孔微缩,指尖因认出那影子而微微发颤,嘴角却陡然扯出一抹上扬的弧度。
“塌肩膀……”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峭。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无数个这样的夜晚,这个影子总在暗处窥视,用那双空洞的眼睛丈量着他的恐惧。
吴邪深吸一口气,忽然抬起右手,三指屈起并拢,大拇指竖起,食指指向那人,做出持枪的姿势。他眯起眼,指尖稳稳地“瞄准”窗棂上的黑影,唇角笑意渐深,带着几分邪气的挑衅。
“砰——”他从齿间挤出一声模拟枪响,指尖随着“枪声”轻轻一勾,仿佛真的扣动了扳机。随后他抬起手,对着“枪口”状的指尖吹了吹,黑暗中,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与平日温和截然不同的锐利光芒。
那笑容里藏着前世的恩怨,也藏着今生的警告——他知道这影子是谁,知道它在觊觎什么。这一枪,是挑衅,是宣告,更是无声的嘲讽:“我不怕你,有种就过来。”
窗外的黑影似乎僵了一下,随即窗内的灯光“啪”地熄灭,黑暗吞噬了整个轮廓。吴邪放下手,指尖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嘴角那抹邪恶的笑意却未散去。他知道,这场跨越前世今生的对峙,才刚刚开始。
楼下厅里,胖子翘着二郎腿往竹椅上一靠,手里转着枚核桃:“我说小哥,你上去看看呗,天真这觉睡这么久,别是又中了啥招。”张起灵正低头擦着黑金古刀,闻言刀柄一顿,没说话就站起身。黑瞎子晃着酒杯凑到解雨臣旁边:“小花,你说吴邪这次醒了,会不会又看见些稀奇古怪的——”
话没说完,楼上传来“砰”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人故意叩了叩窗沿。胖子嚯地站起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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