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古弦被轻轻拨动,震颤着吴邪的心弦,令他不禁有些恍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张起灵那动人心魄的嗓音,在喧嚣中编织出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的灵魂牢牢缚住。
“嘿—————
对面阿妹哟好娇俏,
好比那山花正艳烧。
阿哥我今日迎亲到,
满心欢喜情浪涛。
我与新娘哟红线绕,
真心相爱天地昭。
阿妹聪慧又乖巧,
烦请让出路一条。
待我娶亲把家还,
定把阿妹恩情牢。”
张起灵的歌声余韵未绝,那领头的苗女面露难色,未能接上,便悄然退回队伍之中。此时,一位稍年长、气质温婉大方的苗女徐步而出,她的面容相较本地苗女少了几分灵动娇俏,更似生长于苗地的汉人女子。她微微欠身,轻扶衣角,启唇而歌,声若流莺:“巴郎本是好后生,苗岭诸寨传英名嘞。与那娘卜情意厚,恰似锦蝶绕繁花,情长如那巴拉河,悠悠不尽到天涯嘞。我来起调把歌发,你来接韵展才华。且问阿哥哟,可知娘卜爱啥花?可知娘卜喜哪哒?可知娘卜生辰呀?”其歌声袅袅,于婉转间尽显苗族山歌的独特韵味,一场精彩的对歌较量,就此徐徐铺展。
张起灵仿若不经意间,目光轻轻扫过吴邪所在之处,旋即,那悠扬的歌声似山间清泉潺潺流出:“心上人爱的是梨花香嘞,心上人喜的是乌鸡汤嘞,心上人的生辰有记我心尖嘞。阿妹们哟,恰似那锦鸡落坡好模样,银饰叮当响,花裙随风扬。苗家歌谣传四方,芦笙声声韵悠长。青山绿水伴歌荡,好比那仙女把舞蹁跹忙。今日我来把路往,只为心中情郎(娘)。还请各位多通容,让我见到心上人,呈上谢礼通天路,苗家盛情心中念,永记各位的恩情。苗岭的月光洒幽篁,阿妹的笑靥暖心房。我跨骏马把爱访,愿得佳缘岁月长。”
一曲唱罢,他微微使了个眼色,身旁两侧的侍卫心领神会,赶忙手捧那精致的红色烫金红包,疾步走向苗女们,一一将红包递到她们手中。一时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苗女们或羞涩或欣喜地接过红包,现场气氛热闹非凡,嬉笑打闹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一片欢腾之中,张起灵瞅准时机,轻策缰绳,那马便如离弦之箭,向着寨子里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与尚未散尽的笑声。
一刻钟左右,寨子里蓦然响起一阵激昂的马蹄声,仿若敲响的战鼓,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张起灵端坐在一匹神骏非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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