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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且忽觉双臂灌铅,箭囊中精铁箭镞竟自行锈蚀;单雄信手中长槊莫名震颤,险些脱手飞出。
项悍正要投掷的滚木突然炸裂,木刺在脸上划出血痕。就连中军帐内的范增也猛然呛咳,竹简上的墨迹诡异地晕染开来。
“雕虫小技。”龙且暴喝劈断城垛,抓起三石强弓连发七箭。箭矢破开血色迷雾,将七个袁军百夫长钉死在地。城下重甲营的推进速度肉眼可见地迟缓,龟甲阵边缘开始出现裂痕。
苟曦眯眼望着在箭雨中屹立不倒的龙且,掌心渗出冷汗。他精心准备的“屠夫”绝杀,竟被这莽夫用最原始的力量硬生生撕开缺口。
箭雨倾盆而下,细密雨丝敲打铁甲的声音与破空声交织成肃杀乐章。叔梁纥在城楼下将青铜剑重重插入地面,厉声喝道:“结盾阵。”铁甲相撞的铿锵声顿时响彻战场。
龙且站在箭垛后狞笑,猛然挥动令旗。
五个赤膊力士推着裹满火油的滚石轰然坠落,城墙砖石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迸裂四溅。
烟尘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叔梁纥望着被碾碎的亲卫目眦欲裂,反手扯过三石强弓。
“着。”特制狼牙箭带着啸音破空而去。
龙且本能的侧身闪避,箭簇深深没入身后旗杆,箭尾翎羽犹自震颤不休。两人隔空对视,彼此都惊出一身冷汗。
城墙上李从珂挥动令旗,三千弩手齐射的箭幕遮蔽天光。项梁焦躁地拍打城墙,青石砖上留下血指印:“若吾儿项籍在此,岂容竖子猖狂。”
“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范增扯住公子战袍,竹简地图在风中哗哗作响。浑身血污的项婴突然闯入:“末将愿率死士夜袭敌营。”
“不可。”范增指着城外森严营垒,“鲁军各营互为犄角,暗哨每隔半刻便换岗……”话音未落,项悍背着奄奄一息的单雄信踉跄奔来,断矛仍插在后者肩甲处。
项梁扳过单雄信惨白的脸:“何人伤你?”
“末将无能。”单雄信咳出血沫,“叔梁纥那老贼竟藏了连弩车。”
“雄信竟负伤了?”项梁手指重重叩在城垛上,青石溅起几点碎屑。他记得三日前校场比武,单雄信独斗十三员偏将犹自游刃有余,“那射箭的小子什么来路?”
红袍将领单膝跪地,肩头渗血的绷带格外刺目:“末将大意了。”他喉结滚动着,终是把“那人箭矢竟能穿透铁甲”这句话咽了回去。
阴雨连绵中,战旗突然摆动。苟曦抹去眉间雨水,铜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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