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时,毛璃已经收起檀木匣。
推车轮毂碾过地面积水的声音渐渐远去,只有林母还死死盯着飘落在儿子掌心的符灰。
那簇灰烬在中央空调的风口下明明该被吹散,却诡异地聚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林宇忽然露出入院后第一个笑容。
他摊开掌心给母亲看那道转瞬即逝的银痕:";刚才那个姐姐说...说流星会落在我的梦里。";
窗外雨势渐猛,谁也没注意到三楼监控器在22:14至22:17期间出现的雪花噪点。
而住院部楼下的灌木丛里,几株枯败的冬青突然抽出新芽,叶片脉络间隐约浮动着星芒般的金线。
(续写章节)
消毒棉签落进医疗废物桶的轻响惊醒了恍惚的林母。
她攥着儿子床单的手指节发白,盯着毛璃推车檐角晃动的铜铃——那铃铛分明没有铃舌,却在空调微风里发出断续的嗡鸣。
“您上个月去了青岩寺,在药师殿供了九盏长明灯。”毛璃的瞳孔突然泛起鎏金色,倒映出林母手机相册里删除的照片:深夜佛堂,供桌上摆着儿童退烧药和诊断报告,“凌晨三点跪在石阶上抄经,香灰烫穿了羽绒服右袖。”
林母猛地捂住右手肘,那里确实有道新月形的灼痕。
她后退时撞翻了床头柜上的药盒,五颜六色的胶囊滚落在毛璃脚边,其中几粒突然发出微弱的磷光。
“盐酸吗啡缓释片,”毛璃弯腰拾起发光的胶囊,指腹擦过药壳时带起细碎星尘,“其实你更害怕止痛药失效时,小宇抓着护栏喊疼的样子,对吧?”
监护仪骤然升高的心率警报声中,张医生带着寒气推门而入。
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泥渍,金丝眼镜蒙着雨雾:“护工说有人在病房搞封建迷信……”话音戛然而止——他看见毛璃掌心的胶囊正悬浮在半空,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三年前您主刀过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手术成功却死于术后感染。”毛璃转身时,胶囊叮叮当当落回药盒,“那孩子临终前想吃糖葫芦,您到现在都随身带着山楂核。”
张医生按住左侧口袋的手微微发抖,那里确实有个磨得发亮的小核。
他瞥见林宇床头不知何时多出的玻璃瓶,瓶中漂浮的荧蓝碎屑正随着男孩呼吸起伏,像缩小了十万倍的银河。
“我能让流星雨出现在他视网膜最后完好的区域。”毛璃的指尖拂过推车上的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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