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度过荒年。
马上就是冬天了,孩子跟着他们也是死,去给人为奴为婢说不准还能多活几年。
他们的祖辈父辈也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只不过许多人心里都忍不住浮现一个疑问:不是说换了个皇帝吗?为什么他们还是要过这样的日子?看来由谁来当皇帝,与他们这样的人毫不相关,他们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
认了吧,这就是他们的命。
楼远钧的目光落到太溪县上,皱起眉说道:“这是秦首辅的老家,他总不至于连自己的乡里都不顾及。”
天下那么大,楼远钧也不可能事无巨细都抓在自己手里,平日里他会关注各类奏报,但主要还是靠比较倚重的那部分朝臣去掌控整个朝局。
对于这种具体到某一个县的事务,楼远钧还真没太关注。
河东的旱灾底下的人并没有瞒报,还宵衣旰食地安排赈灾事宜,中间还病倒了一次,众人还劝他该休息时得好好休息来着。
那些极善逢迎的下属还就着此事写了不少诗,直夸秦首辅为朝廷鞠躬尽瘁。
大半年过去,河东虽还是陆续有大灾小灾,但都属于赈灾到位就不会出问题的范围,不至于闹出这次急报所写的情况。
不仅有人沦为流民逃亡外地,还有不少人落草为寇为祸一方。
最严重的地方居然还是秦首辅的故里太溪县。
江从鱼也皱起眉。他本意不是想告秦首辅的状,可楼远钧一开口便提到了秦首辅,他也不能避而不谈。
既然没旁人在,江从鱼便说起自己的看法:“秦首辅他……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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