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一起离开了驿站。
陵游漫不经心地掏出酒葫芦喝了口酒。
江从鱼道:“小心喝醉了堕马。”
京官堕马的事故并不少见,不少人负伤在家休息还要跟人和诗纪念自己这难忘的体验,是以江从鱼在翰林院读了不少这种“堕马诗”,对于这类事故还是相当警惕的。
陵游道:“你以为谁的酒量都和你这么差?”
江从鱼道:“胡说八道,我酒量好得很,我连和草原人喝酒都没输过。”
陵游也觉得挺稀奇,江从鱼这酒劲不是当场上来的,还能让他清醒着回到自己的住处才倒下。倒下后他也不闹腾,就是比较好哄,人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乖得要命。
倒是能给外人一种他酒量很好的错觉。
陵游道:“我走了。”
江从鱼不舍地道:“你在地方上若是看到什么情况,记得写信告诉我。”
陵游点头,往前骑了一段路,才发现江从鱼没回城,而是往另一条岔路走。
“你去哪儿?”
陵游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江从鱼道:“听说已经有些灾民去了附近的义庄,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他在周围有个庄子,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先让他们在里头过个冬,熬过了这个冬天再考虑别的。
陵游一语不发地跟着他往义庄方向走。
江从鱼奇道:“你不走了?”
陵游道:“大灾之后常有大疫,这些人不知有没有带病的,我怕我一走你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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