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层次。
有个愿意惠及功臣儿孙的帝王,总比碰上个刻薄寡恩的皇帝要好。
另一边,江从鱼和阮遥趁着勤政殿中暂且无事,结伴上了个厕所。
江从鱼问道:“要是议事议很久,你们起居郎岂不是得一直憋着?看来肾不好的干不了你们这活。”
阮遥道:“这有什么难的,科考时不就得憋着吗?开考放卷以后你要是想去如厕,巡考官会在你答卷上盖个‘屎’字章。到时候任你再如何妙笔生花,阅卷官一看都觉得臭不可闻,别想拿到好名次!”
江从鱼听得心中戚戚,说道:“我以前认得个和尚就是一到紧要关头就尿急,考了好几次乡试都铩羽而归,气得他前几年直接出家去了。”
阮遥道:“近些年能当和尚的,家中怕也有点能耐,要不然根本拿不到度牒。”
过去世道纷乱,苛捐杂税不断地累加,不少人都活不下去了,只能到佛道之中寻求庇护。倒不是他们真那么笃信佛道,而是出家后可以免了赋税徭役。
虽说每日只能吃几口斋饭垫肚子,但好歹也能活不是吗?
后来朝廷见赋税收不上来,徭役也征不到人,便开始对各地佛寺和道观下手,勒令没有度牒的人马上还俗去。
逾期不还家的,一律抓去边关服苦役,正好填补了徭役的空虚!
这事儿一落实下去,度牒就变得珍贵极了,各大寺庙道观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有占着坑的人死了,否则不能再接纳新人。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出家的,可不就是家中颇有能耐吗?
阮遥道:“说起来严抓度牒这事儿,好像还是你爹推行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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