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的东西,岂不是等于所有夫子都教过我们?”
江从鱼还与他们说起自己家那么大一宅子只自己在住,往后一到休沐日大可到他家聚会去。
众人听后俱都欢喜应下,表示自己绝不会拖大伙后腿。
一群人说得眉飞色舞,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竹林中藏着两道身影。
那两道身影听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其中一人是国子祭酒沈鹤溪,而另一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早上撞见江从鱼在外偷听的国子直讲。
此人姓周,是沈鹤溪的学生。他迈步跟着沈鹤溪往回走,语带忧虑地说道:“老师,难道就这么任由他领着那些新生闹腾?”
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偏偏这江从鱼浑身上下都写着四个大字——没有规矩!
沈鹤溪道:“陛下要的不是只知埋头读书的腐儒。”
若是想要那种循规蹈矩的酸腐读书人,楼远钧就不会直接清退过去那堆学官和监生了。
沈鹤溪抬头看向皇宫所在的方向,心中藏着无法对旁人言说的忧虑。
他们这位年轻的帝王当真会是一位明君吗?
第7章
许多昏君并不是一开始就显露昏聩的一面。
当年沈鹤溪他们刚到京师应试时,先皇也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瞧不出他后面会昏庸到扰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那时候他们也是满怀豪情壮志考的科举,等到后来发现自己入仕后不同流合污就会寸步难行,又恰逢先皇竟肆意打杀贤臣,便都灰心失望地隐遁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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