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袖,面无表情地吩咐道:“让他说。”
韩翊身后的门生,已然汗流浃背,面色苍白,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高。
一位姓陈的门生,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知道韩翊素来倔强,虽然认可郗归的能力,可却不满女子称帝。
可过年期间,韩翊并未提过今日发难的打算,他也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此时此刻,他若下跪臣服,赫然是贪生怕死、背叛师门的小人,可若始终不发一言,岂非要连累家人与自己一同受过?
韩翊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你身为人臣,却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如何能够受禅为君?天地乾坤,各有其分,今日我等若眼睁睁看着你登基为帝,岂非坐视牝鸡司晨、阴阳倒置?”
陈怀听到这话,终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这声音如同引信一般,瞬间引得周围好几个官员接连下跪。
韩翊听着这声响,冷笑一声,愈发直起了身子,等待着郗归的回答。
平心而问,他对郗归这个人并无太多意见。
在他看来,郗归纵使执拗猖狂,可却实实在在地做了不少事情,对江左立有大功。
也正因此,他才甘心屈居郗归之下,在内阁为之效力。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共和行政已是对于郗归十分有利的体制,郗归不应再奢求太多。
他甚至觉得,就算郗归与谢瑾生出一个男孩,让这幼子承继司马氏江山,他也并非不能接受。
可郗归却不满足于共和行政,也不愿意作为母后行使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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