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那一刻,宋和才真正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终此一生都无法获得那些世家子弟所拥有的身份,抑或是司马恒这般可以随意作践的来自郗归的偏爱。
“多可笑。”他想,“我竟是输给了这种货色。”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宋和想,既然我已经在郗归与民众心中留下案底,那便索性将错就错,换一条路来走。
司马恒本来可以不必死。
宋和知道,按照郗归的规矩,他应该把所有证据都交给她,然后等待最终的处置。
可他却不愿意这么做。
像司马恒这样的背主之人,就该死得彻彻底底,他绝不接受郗归出于怜悯的考虑,放过这个可怜又无能的蠢货。
这世上可怜之人何止千万,难道就因为司马恒出身高贵,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就天然地要比别人多几次被原谅的机会吗?
既然他没有被原谅,那么,司马恒也不该被宽恕。
桓元狼子野心,始终想作践郗归的名声,宋和决不允许郗归因为一个无知蠢妇的陷害,而与弑君这样的罪名联系在一起。
于是司马恒死了。
想到这里,宋和抬起头来,看向端坐桌案之后的郗归:“女郎,相信我,我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信徒。”
“我知道您会怪罪我自作主张,可那又如何?与您所图谋的伟大事业相比,司马恒的性命算得了什么?我个人的前途又算得了什么?”
“您已经看到了证据,司马恒勾结桓氏,意欲陷害于您。我虽有过私心,可却绝不允许,北府军唾手可得的光明前景,因为司马恒的自私而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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