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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这些人竟比郗归还盼着北府军快快收复洛阳,好杀一杀桓元的风头。
对于这种种心思,谢瑾心知肚明,可却并未理会。
陈郡谢氏正在举办家宴,他作为家主,平静而温和地接受了族中的祝贺,一个个过问了家中子弟的学问,问候了长辈与老人,又对来年提出期许。
自从接任家主一职以来,他已经这样度过了许多年。
今年有这样好的消息在,他本该感到开心,可却实在提不起精神来。
阿回不在,少度不在,嘉宾不在,他纵是有一肚子的话,也不知该向谁说。
好在时局一切都好。
一个人的失意与怅然,在这样上升的时局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于是他饮尽了杯中的美酒,再次投入堂上的觥筹交错中去。
灵魂却好似高高飘起,不悲不喜地注视着这无聊的一切。
郗归并未在建康过年。
她于昨日到了京口,于城郊的空地上大宴京口军民,共同为这一年来北伐的捷报和北府军麾下各地的政绩而庆贺。
元日,她祭拜了高平郗氏的列祖列宗,还有北府军无数的阵亡将士。
她郑重承诺:“英灵在上,北伐已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所有人的努力不曾白费。我们将前赴后继,共同完成那收复二京、驱逐胡虏、肃静华夏的殷切愿望。”
郗如不在,伴姊今日一直陪着郗归。
对于西路北府军的进度,她仍是有些不解:“女郎,桓元如今已经动手,我们是不是可以用火药加紧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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