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怀着天生的禀赋,无可奈何地嫁给一个自大的蠢货,在“贤妻良母”的角色中消耗余生。
她们是自愿如此的吗?
不是的。
谢蕴曾想方设法地说服家人放弃这场联姻,可却始终没有成功。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在长久的忍耐之后,凭借着家人的一点愧疚,让自己和孩子得以随着王定之的外任,离开那方狭窄暗淡而令人窒息的天地。
可就是这一次的挣扎和努力,却将她带上了死路。
这并非仅仅是她自己造就的悲剧,因为在她做出促成王定之外任的选择时,根本没有看到有别的路可走。
这就是她们的“自愿”,这就是她们的“选择”。
她们并非天生就甘愿受人摆布,不过是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知晓自己能做的,只有那一点点螳臂当车、飞蛾扑火的“可笑”努力罢了。
她们就是怀着这样的认知,日复一日地变得麻木,变得冷漠,变得仿佛已然认命。
然而,若有朝一日,她们亲眼看到,女人还有另外一种活法呢?
如果说京口的女工太过遥远,司马恒的成功又只是个例,可是,就在近在咫尺的建康城内,郗归毕竟是实实在在地成为了江左的侍中,台城毕竟是真真切切地出现了不止一位女官,城中毕竟多了不少活力四射的女人,而淮北战场上,更是传来了由女人一手缔造的捷报!
她们压抑了那么久,终于发现自己本不必如此。
一个人的不甘或许太过脆弱,以至于当事人不敢离经叛道地去反抗,生怕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如果周围的女性都想要反抗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