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仿佛融化了十余年间的隔阂,照进了荆州的云淡天高里去。
人人都会成长,也都可能在不成熟的时候,做出过不那么合宜的选择。
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如今回过头看,郗岑选错过,谢瑾选错过,郗归选错过,谢墨又何曾没有因少年意气而痛悔过?
迢迢的时光堆叠着,他们只能在今日亡羊补牢地去做到更好。
但好在,还有亡羊补牢的机会。
于是谢墨也看着郗归笑了。
尽管他内心仍然坚信,如果由他带兵打去荥阳,会做得比朱象更好,可他还是与郗归相视而笑。
这一笑,笑的是冰释前嫌,是往后余生的忠义。
从今以后,他会像何冲他们一样,在郗归的指引下,为北府军而战,为这社稷江山而战。
郗归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示意谢墨去看壁间的舆图:“你看这关西、河北二地——关西诸族杂居,心气不齐;河北悉是旧户,差无杂人。只要我们能拿出足够的兵力,这两地并不难取。”
“然而河北、关中虽可取,亦必有我以取之。欲取河北,必先固河南;欲固河南,必先实淮土;而欲取关中,则必经营宛、洛与蜀、汉。”1
“概而言之,充实淮土,是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
“自从永嘉丧乱以来,淮北之地,以至于江淮之间,便成了北方胡族与江左之间胶着的战场,甚至成为诸多胡族争霸的所在。”
“追求安稳度日的百姓,根本无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只能不断南迁,背井离乡、出生入死地去寻一线生机。”
“而淮河两岸的土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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