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去年年底的大胜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可在这几个消息到来之前,许多人似乎还未如此深切地意识到北府军究竟为江左带来了什么,江左又发生了何等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几十年来,被讥为白板天子的江左皇室,终于拿到了胡族双手奉上的传国玉玺,可江左已然没有皇帝了。
民间的议论堪称如同鼎沸,朝堂之上的热烈也不遑多让。
那些出身世家、高傲又懦弱的朝臣,即便瞧不起郗归的嚣张,一个个在暗自里讥讽她有着不亚于王莽的野心,却也不能不在这样的消息面前感到振奋和激动。
新亭对泣,青衣行酒,曾是多少文武百官心中难以平复的隐痛,可事到如今,一切都有了转机。
唯一尚有异议的,是有些固执的朝臣,执意认为胡族不足与谋,觉得江左不该援助苻秦,只管看着胡族自相残杀便是。
对此,郗归嗤之以鼻。
若是符石还在世,自然可以与慕容氏、姚氏、吕氏那几个叛将斗个相持不下,你死我活。
可他的伤口实在难以治愈,以至于反复之下,还是感染而亡。
至于太子苻泓,则年少稚嫩,根本无法与那几个叛将抗衡。
江左此时若不插手,难道要等着他们彻底吞下苻秦仅剩的地盘后,再冲上去硬碰硬吗?
就这样,尽管朝堂上仍在激烈地讨论着北方的形势,可对于北府军而言,其动向根本就不必由那些朝臣决定。
荥阳是个好地方,与洛阳密迩相接,若得荥阳,则洛阳唾手可得。
只是江左与荥阳之间,尚且隔着河水与淮水之间的广阔流域,并非轻易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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