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元既恨她收买人心,又恨荆江无此财力,只能眼睁睁接受麾下将士被郗归的恩惠打动的现实。
典礼结束后,桓元终于有机会和郗归好好说话。
他别有深意地看向郗归:“士别三日,则当刮目相看,鲁子敬诚不欺我。姑姑,当日荆州相识,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您会如此地大权在握,俨然江左的新君。”
“子皙慎言。”郗归的反应很是平静,并未因桓元的恭维而露出丝毫得色,也没有着急地去试探他的意图。
桓元笑了笑,并不在意郗归的冷淡:“通信畅通之后,我便听说了您与谢瑾离婚的消息。”
“姑姑,您看,我早就说过,谢瑾与您并非同路之人,你们走不远的。”
郗归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皇后倒是个聪明人,竟然想出了共和行政的法子。可是姑姑,谢瑾何德何能,能够与你共享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呢?”
“您有今日,凭的是高平郗氏时代的忠勇,是北府军以血肉铸就的累累战功,可谢瑾有什么呢?”
“他不过凭着过去巧言令色说服我父亲放弃的那点成绩,帮着司马氏的皇位延续了两代。”
“可司马氏的皇帝已然成为明日黄花,他这点功劳,如今又有什么可提的呢?”
桓元郑重地看向郗归的眼睛:“姑姑,我实在不服。”
“不服?”郗归轻笑一声,缓缓反问,“那不如这就发道诏书,召你来建康替了谢瑾。子皙,你可愿意?”
桓元微微摇头,他不可能放弃荆、江二州的兵马到中枢来。
军队是他的立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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