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百姓们第一天就撤了出去,我们如今能做的,不过是拼死守城罢了。若守不住城门,便在城内巷战,若巷战也不成,就拼着这一条命,炸了北秦的粮草,拖一拖他们的脚步。”
“咱们这里好歹还有城墙和护城河,可峡山那边,怕是要艰难得多,也不知明日会是副什么模样。”想到这里,郗途不由再次深深叹气。
他索性不再想这些,当先走下城墙:“还有些时间,走,去看看伤员。”
郗途一路走过医站,看到不少无声呻吟的伤者。
寿春虽有城墙,可却也要留意那些自西边突袭的秦虏,不能放任他们大量经淮水、决水而来,使寿春落入被东西夹击的困境。
除此之外,还有一桩要紧事——自从洛涧陷落之后,寿春的战略意义便大大削弱。
郗途和刘坚不知道东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洛涧的失守,使得江左的防务宛如一个扎得严严实实的口袋突如其来地生了破绽,以至于极大地减轻了寿春的压力。
可与此同时,若是放任秦虏继续自洛涧南下、东渡,只怕他们真的会一股脑地涌向采石,试图渡江。
若真到了那样的地步,北秦足以投鞭断流的数十万军队齐聚江北,那么,即便寿春仍然掌握在北府军的手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郗途在守着寿春的同时,还派了一支为数不少的军队东渡肥水,驻扎于八公山上,分批袭扰自洛涧而下的敌军,尽可能地拖慢他们东进的步伐。
事实上,郗途率领这些人,守的不仅仅是寿春,更是肥水。
他坚信郗归不会放任洛涧长久地沦于敌手,是以早在两天前,便派了将士们东渡,等着与援军左右夹击,收复洛涧,而后彻底束上这个口子,将那些已然渡过淮水的敌军,闷在包围圈里,痛痛快快地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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