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论是琅琊王还是太原王氏,都很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因此,他们必然不会蠢到自掘坟墓。
可这两日查到的种种线索却告诉他,即便王安理智尚存,可琅琊王却因内心对当今圣人的深切恨意,而产生了玉石俱焚的荒唐想法。
他让人醉酒之际,偷了王安的印信,调动其在扬州境内联系密切的匪徒,以重金相诱,命他们拦截北府军的援军。
这是一个在日复一日的不甘中疯掉的侯王,一个对生民百姓没有丝毫仁爱的皇族。
他以为自己毁掉的仅仅是当今圣人的江山,丝毫不顾忌那些会因此而被背刺的将士,不顾惜江南百万民众的死活,不在乎司马氏皇室的名声与汉人千载文明的存续。
一个疯狂的恶人,要远比处心积虑的阴险之徒更加可怕。
因为当他存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时,旁人便无法用常人的情理去揣度他的行为,更无法提前做出相应的防范。
谢瑾败就败在一贯的冷静。
他忘记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随时随地都会权衡利弊,会想要殚精竭虑地去寻求那个最大的善。
乱拳打死老师傅,琅琊王靠着自己的疯癫,让谢瑾不得不咽下这个苦果。
可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
谢瑾十分清楚,和前线的将士们比起来,他的低头、他的道歉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郗归之所以这么做,想必也并非全然由于情感上的冲动,而是因为时势的需要。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谢循不必再说。
书房中的谢家人一个个地离开,谢瑾缓缓眨了眨眼,与郗归对视:“的确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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