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玉环,“话说,你迟迟不愿生孩子,谢瑾就没有异议吗?”
“没有。”
郗归回答的同时,感慨地看了眼远处的长云。
这两年,他们之间,连争辩都变少了。
常常只是相对而坐,徒留几声叹息。
再多的意见和想法,再多的分歧与矛盾,也不值得辩论四年。
他们早已洞悉了对方的想法和打算,知道彼此能够妥协的地方,以及绝对不会动摇的坚持。
于是,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沉默是他们相见时的常态。
这沉默甚至并非生疏,但也绝对算不上亲密,它是一种心有灵犀的隔阂,宛如终南山上苍茫的大雪,令人只想静静地伫立着,凝望着,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一句话也不必多说。
谢瑾从未完全放弃捍卫司马氏的打算。
他始终认为,大敌当前,司马氏与江左,是一个无可分割的整体。
他固执地认为,一定要先打败北秦,才能够腾出手来,放心地去解决江左内部的问题。
可事实上,拖延是永远没有期限的。
北方有那样多的胡族,江左总会有打不完的外敌。
腐朽的司马氏根本没有招架胡马的力量,如果任由他们当家做主,那就永远不会有“腾出手来”的一天。
所以郗归绝对不会认同谢瑾的做法。
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北府军如谢墨一般,被所谓君臣名分束缚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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