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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疏远,就像一道永远都长不好的伤疤。
如果不去理会,便一直相安无事;倘若想要揭开,便牵扯太多,非得连皮带肉地扯出一段段往事才行。
倒不如一直这样,彼此相安无事,也会关心,也会挂念,只是不甚亲近罢了。
“你与叔父——”郗途顿了顿,不再提及这个称呼,“你们都商量好了?”
郗归点了点头。
“也好。”郗途抿了抿唇,“无论你打算做什么,尽早成婚。阿回,当今圣人并非宽和之主,他若知道刘坚等人实际是听你号令,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们要尽早成婚。”
郗归有些惊讶,郗途向来是个循规蹈矩的宽厚之人,除了对郗岑的所作所为十分不喜外,再不肯多说一句旁人的不是。
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当今圣人做出这样的评价。
郗途看到郗归诧异的目光,颇有些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垂首说道:“无论如何,兄长总是希望你好的。”
郗归偏了偏头,掩饰微湿的眼眶。
她为郗途的言语感动,但同时也想到了郗岑。
阿兄若是今日之事,不知又会说些什么呢?
郗归有些出神。
“回去吧。”郗途轻声说道,“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跟你嫂嫂说太多。”
同一时间,谢墨正在香案前质问谢瑾。
祭祀过后,空荡荡的谢氏祠堂中,只剩下了这叔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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