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他又怎么能更进一步呢?”
门再次阖上,圣人狠狠挥动手臂,将几案上的瓷器全部扫落。
此起彼伏的碎瓷之声传来,圣人尤不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发出一声声粗重的低喝。
自打接到王含传来的消息,知道北府后人露面之事后,王平之便一直等待着圣人的传唤。
直到月过中天之时,他才终于忍着病痛,连声咳嗽着,踏进了台城的月色之中。
然而,王平之的到来并没有令圣人颜色稍缓。
他的种种应对,与太后所料一般无二。
更深露重,圣人独坐室中,喝了口手边的冷茶,这才明白了所谓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的意味。
“春寒料峭,圣人何必用这些寒凉之物?”
王平之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皇后王池踏入宫室,来到圣人身边,换了一杯热茶。
圣人看向这双与王平之肖似的杏眼,不觉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梓童,朕不甘心,朕实在不甘心哪!江左缺兵少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多的青壮之人,却要拱手让给谢家。”
“圣人息怒。”皇后握住了圣人的右手,“养兵耗资巨大,府库之中,哪有那么多的钱粮呢?谢家肯出钱为江左养兵,不也是好事一桩?”
“可朕不甘心哪,古往今来,哪有这样窝囊的皇帝,手上连一兵一卒都没有?”
皇后低垂眉眼,留下一行泪水:“可我们又能如何呢?如若不然,您将郗氏女纳入宫中,让郗途掌兵,我家尽力出资,为您供养兵士。”
圣人眼眸蓦地发亮,又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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