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何不告诉郎君呢?”
这问题戳中了郗归的隐痛,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倘若她从前把这一切都告诉阿兄,那最后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自己从前坚持不愿改变历史进程,是不是做错了?
郗归叹了口气。
不可知的命运促成了她的穿越,作为异界之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此间世界原有进程的破坏。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画地为牢,将那些后世的知识深深藏在心中呢?
不过,话虽如此,但郗岑的失败从来不是因为战场上的胜负——先帝晏驾之时,相对建康世家而言,桓阳的兵力本就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可他还是退了。
因为桓阳与郗岑图谋的,从来都不是凭借着流血漂杵而来的胜利,他们要的不是殷周鼎革式的征诛,而是如同曹魏代汉、典午接曹一般的和平禅让。
郗岑想要一个平稳的过渡,桓阳想要一个还算尚可的身后名。
在与建康世家的这场对决中,他们的顾虑从来不在战场,而在人心。
可他们的优势却在战场,建康那些执笔的文人,才善于舞文弄墨,制造舆论,操纵人心。
这样的一场对决,何啻于以己之短攻人之长?
所以他们败了。
不仅败了,就连性命,也被失败的阴影所吞噬。
“清和,你要明白,阿兄当日面对的并非千军万马,而是江左数也数不尽的钟鸣鼎食之家。”
宋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郗归,郗归模糊的话语让他以为,郗岑当日是知道这一炼钢之法的,只是他执意要用禅让的方式推桓阳上位,所以才像暂时放弃京口一样,放弃了这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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