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的怀疑并非没有缘由,郗岑因谢瑾而败,郗家旧部未必不会存着为先主出气的心思,他不想叔父受这样的羞辱。
“所以你想让我出面,帮你从中说和?”郗归看向谢墨,“可是少度,你不能既想将这支流民军收为己用,又不想承担任何风险,天底下没有这样好的事情。”
这声称呼将谢墨拉回了荆州,于是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在埋怨我和叔父,所以才不愿意帮我们说话?”
郗归挑了挑眉:“少度,你失态了。”
谢墨的到来是一场求助,或者说,谈判,他不该问出这样的话。
“是,我失态了,可你难道就没有夹杂私怨吗?个人事小,家国事大。倘若你因私怨而使江左错过御敌良机,郗回,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的兄长?”
“你不要提我阿兄!”郗归眼底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许湿意,她紧紧盯着谢墨,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配提他。”
谢墨回答地很是利落:“我问心无愧。”
“呵。”郗归冷笑一声,“谁又问心有愧呢?别说的好像北秦已经大军压境一样,你既然怀疑我心有私怨,那便不要来找我说和,你只管回建康去,去找你那个好姊夫,让他去帮你说话。”
谢墨看着郗归发红的眼周,久久没有说话。
他纵使憎恶郗岑的谋逆之举,也深恨郗归当日对谢瑾的伤害,却从未想过,要这样牵动郗归的伤心之事。
或许是受到了昔日荆州斗嘴的本能驱使,话赶话地,他便说到了这样的地步。
谢墨环视周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这一趟来京口,他既没有收服北府后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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