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江左来之不易的和平,又喜欢司马氏这些软弱无能的皇帝。
毕竟,换了别的铁血君王,世家们哪里还能有这样大的权柄呢?
江左,终究还是世家的江左,并且永远不可能是某一个世家的江左。
它只能有一个名义上的主人,这个没有多少权力的主人,必须姓司马。
因为世家们不愿意看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有朝一日,登临九五,凌驾于其余世家之上。
就这样,江左这个畸形的朝堂,带着它胎里带来的怪病,一年年膨胀起来。
看的透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个怪胎,纵然不动手除掉,也迟早要自取灭亡。
但是,摧毁一个旧世界本就需要流血无数,建立一个新世界却更是难上加难。
一招不慎,便会毁了江左如今摇摇欲坠的安稳,毁了自己一世清名,毁了家族世代名望。
桓阳老了,他没有勇气,也没有时间来这么一场豪赌了。
郗岑纵有千般万般的智谋,却不知道,他选中的人,其实并不值得托付。
郗归长叹一声:“王丞相,中兴重臣,被称为江左管夷吾,最后却留下了‘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我愦愦’这样和稀泥的名言。祖父,‘功侔古烈,勋迈桓文’,拒胡族于淮汉,息斯民于江左,却为了稳定朝局、造就一个荆扬相持的局面,耗尽了后半生的心血。阿兄,为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她。
郗归倒了两盏茶,一盏给自己,一盏给天上的郗岑。
“民心思定。”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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