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今年八月,桓阳三弟、征西大将军桓开病卒;十月,桓阳五弟、车骑将军桓谦又被侍中谢瑾解了徐州刺史之职。
眼看着桓氏势力一步步被谢瑾逼出中枢,琅琊王氏对郗家的态度可谓是一落千丈。
王氏兄弟每每见到谢家来人,便殷勤备至。
相比之下,对母家郗氏便敷衍得多。
郗珮生了七子,一个比一个不通世务,全赖郗岑给她撑腰。
眼看自己在王家的待遇大不如前,她不免又是气愤,又是担忧,脾气越来越不好,面容也愈发冷厉严肃。
对上这样脾性的郗珮,郗归即便是嫡亲的侄女,也常常不知该如何相处。
不过,这一次,郗珮留下郗归,却并不是为了听她软语宽慰。
一片寂静之中,郗珮喝了口茶,颤抖着手放下茶盏,缓缓地开口说道:“下午子胤1遣人来报丧,嘉宾2走了。”
短短几个字,落在郗归耳边,宛如九天霹雳。
她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片混沌。
半晌,才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什么走了?大兄他去哪里了?”
郗珮闭了闭眼,留下两行浊泪,整个人显得十分苍老而疲惫。
她的右手微微颤抖着,拿起丝绢拭了拭泪,然后紧紧握着那块绢帕,直直地看向郗归,一字一顿地说道:“嘉宾死了——郁结于心,药石罔灵,驾鹤西去了。”
郗珮说得如此明白,让郗归不得不相信这个噩耗。
她踉跄着退了两步,被小几绊了一下,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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