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铭的眼神一黯,“我师父他在前院,您随我来。”
廖公公跟着周时铭快步往前院走去。
只见吕淮川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核对药材,嘴里还念念有词,“丁香……白芷……都对上了,杜仲的分量不足啊,一定是小陈又偷工减料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吕淮川以为是徒弟。
“时铭啊,把这几味药材都拿到前面去晒,别误了时辰,都是需要清明节后晒的。”
他说着,就往后转头,冷不丁见到了廖公公。
“是你?”吕淮川的脸色瞬变,“廖公公来做什么?是哪位主子病了?”
廖公公急得满头大汗,气也没喘匀:“吕太医,是我师父迟公公受了伤。”
吕淮川一直和迟公公保持着同僚关系,而迟公公又是御前的红人,大事小情,也都要经过他的。
一想到他受伤,吕太医就有些坐不住了:“时铭啊,把我的药箱拿来,我去给迟公公看看。”
廖公公心中大喜,双手合十:“谢谢!谢谢您!吕太医您真是活菩萨呀!”
吕太医这次去泰桑县,也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看多了生死,就更加珍惜活着的人。
“医者父母心,你师父和我同僚多年,我不能看着他受伤不管。走吧,带路。”
周时铭抱来了药箱,殷切地说:“师父,带我也一块儿去吧。”
廖公公制止道:“不必了,还是吕太医一个人去吧。”他是为了周时铭好。
吕淮川看了看手里的事情:“时铭,趁着现在太阳好,你快把这些药材都晒了,一天都不能少,得晒足七天才行。”
“好的,师父。”周时铭远远目送着师父离去,眼中划过一道失落之色。
能在陛下跟前得脸的事,每每师父都不带上他,唉……他何时才能熬到头呀。
吕淮川哪里晓得小徒弟的心思?他一心都扑在钻研医术上面,是位真正有大德的大夫。
廖公公在前头带路,越走越快,吕淮川完全跟不上。
“廖公公,您慢着点!”
廖公公急得很:“救人如救火,慢不了!我抓着您跑吧!”
吕淮川被廖公公这个小伙子一把拽住了手,然后就跟着他跑了起来,手都快被他掰断了。
他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不与他计较这么多。
只是这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呀?
“廖公公!”他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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