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与吾儿皆在衙门当差,平日时常来耍钱喝酒,今日为何不帮手,钱财就如此管用吗?谁能保证自己一生无虞!”
衙役赶忙低声解释道:“老娘,吾等本欲通融,然原告人白秀英盯得甚紧,非要吾等扒他示众,吾等亦是无可奈何。她不时便去知县处告状,令吾等左右为难。”
雷横之母怒不可遏:“岂有原告人亲自监押被告发号施令之理!”
禁子们又低声言道:“老娘,此女子与知县关系非同一般,稍一开口便能责罚吾等,现今实乃两难之境,还望老娘稍安勿躁。”
雷横的母亲面沉似水,一边解着绳索,一边沉声道:“此等贼妇,仗势欺人!我自行解开便是!”她越说越是恼怒,指着白秀英斥道:“勾栏卖唱之低贱女子,竟能掌管县里事务。这黑白颠倒,人伦混乱。”
白秀英闻得此言,蛾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喝道:“老不死的!穷乞丐!你竟敢骂我?”
雷横的母亲毫无惧色:“我骂你又如何?你莫非是郓城县知县不成!”
白秀英盛怒,趋身上前,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雷横的母亲一个趔趄。雷横的母亲尚欲挣扎,白秀英又紧接着上前,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勾栏中跳出几个帮手,对着雷横老母一顿暴打,直打得她遍体鳞伤。
雷横见母亲受此奇耻大辱,岂能容忍,奋力挣脱绳索。原本他的绳索已被母亲解开大半,此刻雷横全力挣扎,终于挣脱束缚。
雷横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三五两银子,你辱我害我,竟敢还打我老娘!贱妇怎敢如此!”说罢,手持大枷,猛力一击,其力道之大,令人咋舌。
只见白秀英受此重击,头骨破裂,脑浆四溅,红白之物流了一地,颓然倒地,显然是命丧黄泉了。
众人目睹白秀英毙命,匆忙将雷横押送县衙,向知县呈报此事。知县旋即遣人押解雷横至堂下,召集厢官、里正验明尸首,确认白秀英已逝后,将雷横押回县衙。
雷横对自身行径供认不讳,毫无推卸之辞。其母则获保释归家,静候发落。雷横被囚入大牢,当牢节级恰是美髯公朱仝。朱仝见雷横被押至,心中慨叹,只得设宴款待,并令小牢子清扫一间净室安顿雷横。
雷横老母至狱中泣求朱仝道:“老身年逾花甲,唯此一子!望朱仝贤弟念及往昔兄弟情分,怜悯我这孩儿,多加照拂!”
朱仝宽慰道:“老娘安心归去,日后饮食无需送来,小人自会照料。若有良策,小人必竭力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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