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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何老汉看了一眼没能去成的方向,抬着担架便脚步匆匆的走向了战地医院。
接下来的这个下午,何老汉像一头勤恳的老牛一般,带着卫燃和他们之间的那条担架,一次次的往返于战场和战地医院之间。
在这忙碌中,太阳渐渐沉入了地平线,他们抬起伤员的位置,也距离何瘟牛阵亡的位置越来越远。
终于,随着太阳即将彻底被山峦挡住,负责指挥救援工作的军人吹响了哨子,所有的民夫也默不作声的走向了战地厨房准备去讨一碗野菜糙米粥填一填肚子。
但何老汉却并没有往那个方向走,反而将担架推给了卫燃,又捡起一块鬼子身上扯下来的破布缠在他原本充当手杖的松木棍上,随后在一处因为战斗被点燃,却一直没有熄灭的火堆上点燃,步履蹒跚的重新走向了战场。
见状,卫燃将担架合拢扛在肩上,也跟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他便注意到那名吹哨的“斜皮带”拦住了何老汉,也看到何老汉直接跪下来一遍遍的磕头哀求着。
更看到那位年轻的斜皮带将何老汉搀扶起来,并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从兜里摸出一只方盒子手电筒递给了何老汉。
与此同时,卫燃也走到了何老汉的身后,站在了那位斜皮带的面前。
“照顾好老人家”那名斜皮带嘱咐道,“我让伙夫给你们留饭。”
“谢谢”
卫燃认真的弯腰鞠躬,那名斜皮带则抬手敬了个礼。
绕过这名军官,何老汉一手举着亮着昏黄光芒的方盒子手电筒,一手重新杵着曾短暂被当做火把用的手杖,一遍遍的呢喃着“瘟牛崽儿”,一步步的回到了那片陡峭的战场。
在他身后,卫燃叹了口气,同样取出了手电筒点亮,帮对方照着周围那些或是新鲜或是发臭的尸体,同时也寻找着他当初没有找到的程兵权。
“瘟牛儿,瘟牛崽儿?何瘟牛?”
何老汉用嘶哑的声音呼喊着,他整个人也渐渐蹲下来,甚至跪下来一点点的挪动着。
卫燃知道,那老先生或许得了夜盲症,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没有放弃寻找。
“唉...”
卫燃叹了口气,走过去搀扶起何老汉,将担架靠在一处石头上,随后背起了对方。
“说说你儿子的长相吧”
卫燃迈开步子一边走一边问道,“我帮你找。”
“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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