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全都愣住了,在外面蹲守热闹的叠马仔们,有幸于门口瞥到一眼的都被吓到愣住,踉跄后退,倒到了人群之中,而此时的陈柔,却已坐到了椅子上。
几秒之内放翻三个人,现在,她抱着那只牌箱,就可以小心扯起来。
回望着刚刚来的闻家二太,她笑盈盈的,轻轻端起了箱子。
箱子和赌桌之间有一条线,黑色的电线。
她笑了笑,依然没说话,但是突然啪啪两瓣,牌箱的底座被取掉。
牌箱有个底座,摄像头就在底座里头。
刚才还凶残又暴力,几招之间干翻三个荷官,但此刻的聂太端庄优雅,脸不红气不粗,抚摸着那只牌箱,就仿佛抚摸着世间最珍贵,也最华丽的珠宝。
这是她跟闻家二太的第一次交锋,但当然,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彼此并不认识嘛,她侧眸:“这位太太,您认不认识,这个东西是什么?”
哗的一提,摄像头已经在桌子上了,而因为她是轻轻提的,没有扯断线,她再顺着线捋,一路把摄像的线全捋了起来,再问:“它又是做什么的?”
Ram举拳头,在用英文喊:“This is cheating!”这是作弊。
Hank也是英文:“This is an unfair practice。”
一帮古惑仔是讲粤语的:“录像设备,他妈的,赌场带头作弊。”
董爷枪管一转,直接瞄准了闻家二太:“他妈的,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
他在刚才,是真心实意准备要赴死的。
他这一生活的轰轰咧咧掷地有声,他虽然没有教育好儿子,一帮手下也都是些歪瓜裂枣,可他们会打人,甚至会杀人,可全凭一个义字,活的光明正大,也恨鼠辈。
而他早就赢了,因为陈柔是他的孙子,阿远是他的小孙孙。
他只是因为贪心不足,就想膈应一下尔爷,也还想多看阿远几眼,于是赖活着。
可是让他今天死,他毫不犹豫,他愿意为了陈柔的任何事而付出代价,站出来埋单。
可他妈怎么能是赌场带头出千,作弊呢,他妈的,他就算死,也要多捎几个。
就这位吧,闻家二太是吧,他要拉她下地狱。
怕他冲动,要乱开枪,尔爷手依然捂着董爷的枪管。
同时他举起拳头,喊出了那句:“闻氏赌场,公开作弊。”
这还用说,古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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