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如你所愿！

异的幽绿，右眼却突然恢复了片刻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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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人类该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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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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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武帝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而破碎，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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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胸口龙袍，皮肤下的黑线剧烈蠕动，仿佛在进行某种可怕的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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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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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武帝短暂恢复清明的右眼中，泪水混着黑血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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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陆玄看到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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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开疆拓土时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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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不能寐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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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长生不老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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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作为一个父亲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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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只是，只是……不想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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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近乎哀求的低语刚出口，就被一阵非人的嘶吼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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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武帝的面容再次扭曲，黑气从七窍中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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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闪而逝的人性光辉，已经足够让陆玄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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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傲视九州的帝王，终究也只是一个.……畏惧死亡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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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死之间，横亘着世间最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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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武帝佝偻的身躯剧烈颤抖着，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对死亡的极致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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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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