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场上,有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正自愿充当所有人的马童,就算被拒绝,他始终用混乱的手语表达着自己对养马的热情。这行为感动了所有人,大家都欣然把马交给他,挥挥手,就去参加不远处的午餐会。
“珀西总是一个人,他喜欢这样,但至少,我想他应该多和动物接触。”
林温很勉强地朝新认识的朋友解释着,为什么她要求珀西一个人把所有的马匹牵回马厩,同时命令他做好喂食和清洗工作。
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在大庭广众下虐待珀西的办法,既然丹尼尔被安排照顾狗,那珀西就去照顾马吧,挺合理的。
珀西很配合,自从做了奴隶,他总是任劳任怨地扮演着受她欺负的沉默弟弟,永远不会有意见,极好地衬托出她的领导力。
不过,她心里仍有种奇怪的感觉,某种朦胧的印象告诉她,就算是技能效果,珀西的这种顺从,依然不是什么好事。珀西说不定有能力反抗,却选择容忍她的奴役。
大家忍受不了的,往往是那种没有目的也没有限度的痛苦。但如果痛苦是有期限的,而且可以望见忍耐尽头的美好结局。人们便会相信,这只是追逐目标付出的一点必要代价。
珀西又是在等待着什么呢?她不知道。对于虐待珀西,她也不是那么感兴趣,施虐受虐什么的并不是她的游戏,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活下去而已。
以前是,现在更是这样。
她转过身,决定不管珀西,也先去午餐会。朝着那边走的时候,她却望见了已经遛完狗的丹尼尔,他坐在某处长椅上,困倦地低着头,明显比刚刚要更累了。
这让她心里突然有些别扭,她不想承认,可那种想法确实产生了——
为什么别人可以欺负他,而她却还没有,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