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消失的债

恍然交错之感，而之后则抑制不住的睡了过去，隐约种还听到老妈在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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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了就放飞自我了是吧？好的不学，跟你爸学天天喝得鼻塌嘴歪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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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不知道谁给他抬过来的，再低头闻闻自己的衬衫，汗味和酒味混合，像酸菜坛子泡过的老太太的裹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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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一个白色的塑料衣柜，一张单人书桌，再加一个乱得和叙利亚战场似的床头柜，别的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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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他记忆中桃园小区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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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也如记忆中一样，完全没有敲门的意识，直接推门就进，吓了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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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起床吃饭，我马上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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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风风火火的把窗帘拉开，转头一看儿子还没动静，“咋了？丢了魂似的，做噩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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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歌怔怔的，揉着脑袋说，“啊，梦到我结婚、生了个儿子。给儿子送去学校读书。结果儿子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这小子的作业一直做得非常差，让我考虑考虑把他送到智障学校。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因为他的作业一直都是我帮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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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都什么跟什么，能不能做点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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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吗？这个梦虽说有点假，但也没假多少，孩子的教育压力真是大到一宿一宿的做噩梦。“啧。动作快点儿，还愣着干嘛？粥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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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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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歌起床走到客厅的时候，看了一眼对面空掉的父母卧室，“我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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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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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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