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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可贵,记得杀死的每一个人与死亡的意义,才不会嗜杀滥杀。不然,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放任杀意,最后就会变成麻木不仁的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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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是个温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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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羡有些失笑,他拍着腰间的剑,徐徐说:“大人对孩子,温柔些总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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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顿令杨徽爱不满,她高声说:“我才不是孩子,我马上就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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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个我有两个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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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羡仍然露出那种容忍孩子淘气的微笑,她更是恼火,干脆撇过头,话也不说了,歌调也不哼了,就抿着嘴一个劲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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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徽爱生气,刘羡也不多话,反而自己哼起了一首新的曲调来,调子清丽缠绵,仿佛两鸟对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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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轻轻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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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目四野外,逍遥独延伫。兰蕙缘清渠,繁华荫绿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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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不在兹,取此欲谁与?巢居知风寒,穴处识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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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远别离,安知慕俦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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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情歌》,刘羡精通音乐,嗓音又朗朗低沉,自有一股韵味。杨徽爱听了,姣好的面容又多云转晴,她觉得刘羡有些识趣了,又要保持一些自矜,可脸上的得意又掩饰不住,于是强忍住回头的欲望,含着笑意问刘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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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唱什么?唱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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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羡说:“我离家很久了,很思念我的妻子,现在正值年关,所以想唱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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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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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有两位妻子,孩子都快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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