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他露出一副很同情的神态,对月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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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理解,使君这么说,倒让我也感到伤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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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若不是如今时局纷乱,陇右实在待不下去了,谁又愿意奔赴千里之外呢?这一去巴蜀,生死茫茫,也不知道天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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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随即自觉失言,用警觉的眼神回看刘羡,正对上刘羡深邃的瞳孔。两人在月色下相互对视,手掌本能地都握上了腰间的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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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两人都笑了出来,刘羡问道:“我听世回说,你的剑术很好,有没有兴趣和我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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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示弱道:“使君真是折煞我了,剑术不过是小道,并无多大用处,真正的大道还是在仕途上。可惜,在下不过一卑鄙小胡,若能有朝一日,我能得到朝廷重用,有资格为使君牵马,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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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羡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仲俊太妄自菲薄了,我的曾祖也曾因出身为人所轻视,最终也成就了一番事业。焉知你这小胡,将来不会成为一军大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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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就借使君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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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干笑了几声,李雄便拱手告别,又带着严氏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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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概是心里有鬼,害怕刘羡暗地里使绊子吧,李雄又派人给刘羡送来了一箱金子,约有五千金左右。这一次,刘羡收下了,而且收得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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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孟观派使者传来回信。果然如刘羡所料,他同意李氏携流民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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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收受贿赂的缘故,孟观办事也极为利索。他在发信给刘羡的同时,也已传信给梁州刺史罗尚,可打开阳安关大门,放流民过关。在此期间,晋军要负责监督流民,避免在路上出现什么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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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忧虑显然是多余的,刘羡等人踏上陈仓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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