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请摘下面具发言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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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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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胃的感觉骤然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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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浑然不觉的血腥气在这一刻格外清晰刺鼻。那些支离破碎的亡骸于此刻的记忆中变得格外生动。而耳侧又有哀嚎求饶的声音，细碎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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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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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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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毫不在意的念头，于此刻格外醒目清晰。那践踏血肉的滑腻触感，在回想起来的瞬间让他格外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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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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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从腰间挂着的那把染血的剑上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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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殷红在此刻格外刺眼，格外无法容忍。他捏着剑柄便把这柄染血的凶器往外一扔。叮当作响的同时，自己也在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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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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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法，杀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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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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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扶着墙壁。强大力量消失的同时，强大的心也仿佛随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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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数秒，数十秒之后，他的喘息才逐渐平息。而大量的冷汗，已然打湿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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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用力地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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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一口足够悠长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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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尘倚着墙缓缓坐倒。平静下来的同时，脸上却又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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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不是怪物……现在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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