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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到得前头,便听得惨叫声连连,那赖尚荣哭嚎道:“孩儿错了,再也……啊!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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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唬得气血上涌,疾行两步,亏得丫鬟婆子搀扶着,不然便险些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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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径到得房里,眼见赖尚荣趴在长条凳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赖大家的求饶不迭,赖大只一把推开其,高举了棍棒又要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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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气得浑身哆嗦:“住手!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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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这会子已力竭,干脆拄着棍子道:“母亲少管,今儿个不给这小畜生一个好儿,只怕来日愈发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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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上前拽着棍子不撒手,嚷道:“你便是要打,好歹也有个由头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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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赖大惨笑一声,指着赖尚荣道:“这小畜生险些害得咱们赖家家破人亡,敢问母亲这是不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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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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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扭了头去只顾着喘粗气,赖大家的便蹙眉低声将事儿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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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听罢顿觉天旋地转。心下与赖大所想一般无二,不怕心思坏,就怕心思蠢!早早在姓陈的身上吃过亏了,人家如今又生发在即,此时不懂隐忍,偏要去痛快嘴,还让人拿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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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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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尚荣此时回过气儿来,不禁哀求道:“老祖宗救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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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到底上了年岁,那赖尚荣是他自小儿养大的,情谊比亲儿子还要亲几分,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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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紧忙将赖大推了出去,又吩咐丫鬟、婆子寻了郎中来给赖尚荣上药。那赖尚荣自是不提,赖家三人到得正房里,赖大如丧考妣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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