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后嗣承祧,不致宗祧失序、香火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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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令正垂怜,则余虽在九泉,亦感念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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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书涕零,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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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海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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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康七年正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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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下又有林如海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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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落款,既有林如海签字,又有盐司衙门官印与林如海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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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量笔迹,果然是林如海手书,挑不出半点错漏来。直把贾赦惊了个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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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贾赦回过神来兀自不肯放下婚书,一双浑浊眸子看向陈斯远,开口道:“你家中与林如海有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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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远拱手道:“姨父不知,家父早年林盐司乃是同榜举人,还曾一道儿进京赶考。奈何家父名落孙山,林盐司一路高中探。此后虽分隔南北,书信往来却不曾断过。待林盐司主政扬州盐司衙门,家父每岁总会拜访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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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远上述所说全是真话,唯独他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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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陈斯远挤出一抹苦笑来,说道:“如今家父早已亡故,这信笺到得家中,险些被毁了去。还是家中老仆忠义,悄悄将婚书盗了出来,只可惜先前的书信被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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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是纯纯的假话了。盖因这婚书既不是写给陈家的,更不是给陈斯远的。也不知是偷还是抢,总之此物是孙广成那厮自贾琏处得来的。之后用了手段消去一些文字,又模仿林如海笔迹添上陈斯远姓名,直到前些时日方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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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一封婚书,孙广成这才裹挟了陈斯远来京师贾家谋取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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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远此时心下忐忑生怕露出破绽来,面上却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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