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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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的母妃早年因难产而死,所以高阳公主从小是被李承乾的母后抚养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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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很多后妃也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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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豫章公主,甚至被记在了李承乾母后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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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礼法上讲,豫章公主也是李承乾的嫡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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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高阳公主和李承乾,李治,还有李泰都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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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高阳公主的母妃是谁,李承乾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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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有想到,高阳在宫中还有后手。”李承乾看向张阿难,问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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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果查到高阳公主,那么那件事情?”张阿难认真的看着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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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顿时失声笑了起来,咬牙说道:“她都已经到了窥伺宫禁的地步,朕何必要再留她,去,传旨,让御史大夫和起居郎上官仪入宫,你们审讯的时候,让他们两个旁听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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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张阿难认真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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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确认真的是高阳让陈玄运窥伺宫禁的,就将赵国公召入宫中吧。”李承乾轻轻抬头,轻声说道:“或许现在真的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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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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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中,长孙无忌就着烛火,翻阅着眼前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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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着坐在御榻上的李承乾,神色认真的说道:“陛下,陈玄运供认,他是受高阳公主指使,窥测天象和窥伺宫禁的,加上他和高阳公主的关系,事情可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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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运虽然是掖庭令,但是身为内侍监,张阿难有无数的手段让陈玄运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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