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断大明两翼,登陆上岸,直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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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武多瞅了几眼这些流民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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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怪的方言犹如恶魔之语,他半句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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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转念一想,两个疯癫的流民能谈论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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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乎今明的粥水该到哪去求,哪家客栈掌柜的善心,晚上打烊前摸过去能混到一点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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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自己施舍的粥水,能让他们多熬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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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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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瓢泼大雨顺着门窗缝隙,嵌入杨振武的梦。他没来由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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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武的耳畔忽地钻入一阵窸窣声,似腐肉碾过湿泥的黏腻闷响,滴答作响的水滴声恍若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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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杂着土腥与草汁的潮气扑面而来,刺得他鼻腔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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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睁眼,只见房中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中竟端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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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头颅微昂,棱角分明的面庞如刀削斧凿,在烛影中投下一片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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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武,还认得我吗?”男人的嗓音如铁石相撞,刚毅的面孔在摇曳的烛光中变换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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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洪秀清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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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武犹如见鬼一般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不自主向后连退数步,在撞到墙壁的一瞬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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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声在死寂的房中回荡,却无亲兵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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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武当下心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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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孤身夜闯登州,如鬼魅般穿透层层城防,甚至能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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