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大明存亡,传檄天下,奉天靖难

内一步，谋逆的罪名就会直接扣在孤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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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默然无语，片刻后，抬起头，反问道：“声名与天下，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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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你猜测那样，朝中有人里通外敌，勾结蒙元，准备将四边兵马当成一块肥肉送给蒙元，那么大明万万子民的生死存亡就全系于你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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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朱缙振，朕只问你，你眼中名声重，还是天下百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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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缙振沉默。名声和天下百姓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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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天平本就不对等，一人名声与天下安危，连选择都不需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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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孤若出兵，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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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孤猜错了，孤谋逆的名头摘不掉，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和太宗皇帝一样，一直打到靖难称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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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孤猜对了，朝中有奸臣，奉天靖难，清君侧。最终必然也是重走太宗皇帝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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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缙振说到最后，露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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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能出兵，也不是不能靖难，但是一旦开了这个头，就算最后想退，他都退不了，他又不是寇仲，也不是那些傻到已经有能力问鼎九五，却在唾手可得时甘愿放弃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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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最后，就算朱缙振不愿意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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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有人贴心的为他加上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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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沉默回道：“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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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如何能不清楚朱缙振若是出兵，无论他是打着奉天靖难的名头，还是谋逆出兵的罪名，最终都只有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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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朱厚照，禅位，或者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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