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沿着玉沉香酒吧的玻璃幕墙喘息,无数只窥伺的眼在贪婪地吞噬着这欢场的靡艳。说来也巧,那晚言溯离刚从一场商务宴请中脱身,酒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尽是虚伪的笑。他本已倦得连眼皮都懒得抬,却被几个狐朋狗友硬拖来了玉沉香。几个月未踏足此地,他心底已将前事遗忘,可架不住那群人软磨硬泡,非要他来“热闹热闹”。
贵宾包厢里,灯影昏红,一群纨绔围坐皮沙发,讨论怎么撬开少女蚌壳。酒杯碰撞声脆如碎玉,笑声却下流得像淤泥翻涌。唐子昂不在,这群人连他那点吊儿郎当的真性情都不及,个个眼底淌着腥红的馋意,嘴里吐出的全是腌臜话:“女人嘛,就得喂点狠药,我最爱看那乖巧模样主动敞开腿。”另一个抖着腿,油腻的笑从嘴角淌下,像黏稠的油脂滴进火里,接话道:“饮水机里掺点料最妙,从根儿上拿捏,保管她软得像滩泥,哭着求你上。”他龇牙笑着,猥琐得像只钻进阴沟的耗子。酒瓶碰撞的声响混着低低的哄笑,酒气与烟草味交织成一张恶心的网,熏得人胃里翻腾。
言溯离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根未点燃的烟,眼神冷得像结了霜。他懒得搭腔,只觉与他们同处一室像是泡在腐臭的沼泽里,连呼吸都嫌污了肺。他起身,掸了掸西裤上的褶痕,嗓音低沉却透着不耐:“走了。”话音落地,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推门而出时,他听见身后有人嘀咕:“言少这是瞧不上咱们。”他唇角微扯,露出一抹倦怠的冷笑——一群拿钱砸女人的公子哥,勾勾手不就有了,何必用这么下作的路子?
彼时他确实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慢。女人也贪图皮相,不是每个纨绔都有他这副天生的俊脸与身段,不需抬手便有无数人前仆后继。更别提家世与财富,圈子里谁能与他比肩。可多年后他才明白,有些女人,无论你如何耀眼,她都不会多看一眼——程汐便是如此,像一泓清泉,映得出他的影子,却从不流向他的掌心。
走廊暗红地毯吞没了皮鞋碾过的痕迹,像吞了千万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他脚步未停,路过一间包厢时,门缝忽地漏出一声闷响,像重物摔地的动静,紧接着是男人粗砺的咒骂,夹着怒火与淫邪:“小骚货,敢踹老子?!”混杂其中的,是低低的啜泣,细弱如猫爪挠过心尖,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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