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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读懂，祁碉只能认出, 那绝不是什么积极正面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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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地心人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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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医生？”祁碉迟疑地喊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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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意菱没有回答, 而是偏了偏头，晦暗地看了祁碉一眼：“放下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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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碉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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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乌娅接下来录制的语音, 听起来夹杂着困惑和深深的不安：“我们测验了殷密青衣服上带有的土壤样本, 只是想试试仪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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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土壤样本是殷密青从地心裂缝的最下端带过来的，因为是地心人前往地表的通道，所以殷密青觉得也许可以测一测地心人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条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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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简单，只要让仪器自动分离混合土壤样本中的年份差就行了, 但极其出来的结果却显示……地心裂缝的原土与外来土壤之间相隔超过几亿年, 距离现在则隔着几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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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机器的分析结果显示, 外来土壤样本的来源是地表样本。也就是说，两千万年前的地表人, 其实是从地表向地心迁徙，而不是地心原本的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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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碉小心翼翼地去看缪意菱的脸色，只发现了一个紧绷的空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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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缪意菱言简意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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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碉犹豫了一下, 还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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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条语音记录的日期记录是两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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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 工程笔记和画图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些看起来像是心烦意乱之下随手涂画的短粗线条，以及安乌娅红色圆钮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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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测试了殷密青的基因序列, ”安乌娅用一种疲惫的声音说, 祁碉隐约觉得她的声音中还隐藏着一些更为脆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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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密青的基因……地心人的基因, 和地表人非常不一样。这表明在生物学上，她们完全是另一个物种，但这些基因呈现出来的外表，却和人类——地表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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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乌娅挫败地发出一声口申口今，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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