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自己则迅速蹲入路旁的灌木丛,压低身子,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火光越来越近,荷兰士兵的脚步声在耳畔清晰可闻。何星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火光晃动了一阵,最终远去。何星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额头已渗出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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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了看队员,轻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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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迅速汇合,再次隐匿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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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已微微泛白,何星与队友终于抵达了约定的弃马点。前方就是海岸边的山林。若能穿越这片林地,便可抵达埋伏在沿岸礁石间的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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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马了,走!”何星跳下马,随手一拍战马的臀部,任其自行逃散。两人一头钻入密林,在盘根错节的树木间迅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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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浓雾弥漫,湿滑的树叶下隐藏着泥泞,何星一脚踩下,险些滑倒。他低声骂了一句,稳住身形,继续前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喝,接着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何星猛然回头,只见一道模糊的黑影正朝他们悄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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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何星低喝,迅速带着队友朝一旁的斜坡滑去。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喊叫,接着是火铳的轰鸣。弹丸擦着树干飞过,激起一片飞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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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何星一咬牙,拉起队友拼命狂奔。数刻之后,追兵的喊声逐渐模糊在林间,何星方才停下,扶着树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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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到藏船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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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耳畔呼啸,寒气透过衣衫直钻入骨。何星弓着身子,死死地伏在马背上,双手牢牢拽紧缰绳。战马喘着粗气,口中不时喷出白雾,马蹄重重地踏在泥泞不平的山路上,溅起点点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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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战马已然筋疲力尽,尽管何星一路给它们喂了盐巴和豆子,强行支撑着它们继续奔跑,但这点临时的刺激终究难以抵挡它们体力的迅速消耗。再跑不了多久,这两匹马也会像之前被放弃的那两匹一样,倒毙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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