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后,张名振冷笑道:“此人见识不浅,在荷兰人面前也能说上话,咱们不能逼得太紧,万一把他逼急了,他倒可能反过来在荷兰人面前胡言乱语,坏了我们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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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点点头,低声道:“大人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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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名振摆摆手,继续道:“目前先把其他事情推进,至于贺楠如,暂时按兵不动。雪中送炭的事,我们不必奢望,但锦上添的人,总是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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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听到此处,眼神微微一亮,立刻点头称是:“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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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名振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地图上,神色复杂。半晌,他忽然转过头,看向老陆,脸上的神情罕见地透出一丝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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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啊,你说……”他顿了顿,似是在斟酌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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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见状,连忙抬头,注视着张名振微微皱起的眉头,心下略感不解:“大人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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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名振轻轻叩了叩桌面,缓缓道:“你说……那英吉利、法兰西之类的国家,真如传言中那般强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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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老陆顿时一愣,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似是没料到张名振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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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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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氛微妙地沉寂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一瞬。张名振的目光沉静如水,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他不是随意发问之人,此刻提及西洋诸国,必然心有所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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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老陆缓缓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言辞,道:“大人,这些年咱们与荷兰人交涉不算少,他们的火器确实犀利,战船也的确坚固。但英吉利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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