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若不是阿姐懂医术,愿意伸出援手,外头的宫女也要受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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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阿姐能侥幸脱身,以后诸位若有个头疼脑热的,定不敢再像以往那般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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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春生诚挚道:“入掖庭的这十余年,我扪心自问,不负医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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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愿为淑妃娘娘请命,豁出去赌注一回,不知姐妹们可愿与我一起点燃这把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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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各自沉默,都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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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曹氏忽然道:“我去。”顿了顿,“反正都是一眼看到头的人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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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一人道:“我也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长春宫都不怕,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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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众人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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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女郎们全都活跃起来,叽叽喳喳讨论要如何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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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春生望着那一张张热情的面孔,眼里闪动着湿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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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六十三名掖庭女郎相约跪在仁昭门前为温淑妃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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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姐妹跪在最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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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春生铿锵有力道:“罪奴窦春生,为长春宫淑妃娘娘请命,恳请圣上宽恕娘娘体恤六宫侍婢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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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春荷:“罪奴窦春荷,为长春宫淑妃娘娘请命,恳请圣上宽恕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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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奴马艳华,为长春宫淑妃娘娘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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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奴张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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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名不怕死的女郎挺直腰板,顶着烈日,齐齐跪在仁昭门前,此起彼伏自报家门为长春宫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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