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景阳殿中和名义上的兄长赤诚相对时,似乎没有这般抗拒?”
冰冷的唇怎么能吐出这么令人耳热的话?
国师究竟以什么心思问出这句话?
景阳殿中她一直担心的都是伪装暴露会导致性命攸关、山外失去合法身份行走的问题。
“这其中无关抗拒与不抗拒。”
这话看似在说自己,实则是在点对方。
她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这么严明审慎的一口一个弟子自称。
她很敏锐地察觉话里背后的意图,体面地给出台阶。
很可惜,她的圆滑没有侵入骨髓,只要想深入了解她这个人就会发现这点,相应的她还会有些浮于表面的迟钝,恰到好处地来应付不同情况。
“弟子告退。”
不知国师心思绕了多少弯的她方要起身,就被一股力道无形压住。
目光从层迭的阴影处被迫上抬,划过对方完美地挑不出错处的胸腹、锁骨,再到喉结、与一个人近乎重合的下颌线。
压沉的眉峰显得五官极具张力,眸光冷寒锐利地划过她,不像看徒弟,像在看一件即将被冰封进雪眸中、有意思的标本。
柳蕴初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不知出于什么眼睑微垂。
潜在的台词暗含严苛的标准。
冰冷寒意贴上滚烫发热的面颊,在她紧张低垂的目光中游离至脆弱的颈部,白皙皮下的青筋仿佛被冷意刺激挑动得更为兴奋。
不可忽视的存在轻轻压上柳蕴初的命门,让她出于本能的看向对方神情确认危机。
明明温泉在侧,暖雾缭绕,却撼动不了半分对方侵入骨髓的冷。
单膝跪着的女子在空无一物外袍里不自觉试图夹紧双腿,还未擦干的水意混合着幽密不断吐露的液体沾湿紧贴阴阜的布料。
“那你为何从不像凡间弟子一样依赖师父,为何现在不肯目光坦诚地看着为师?”
摩挲着颈侧的冰冷危险让人总是分散注意力,她轻舔感到干燥的唇角,眼眸回转落在那在水雾浸透的俊颜。
她像是落入对方的心理暗示,竟真觉得自己有些不坦诚的想法。
银白的发丝泛着湿冷的光泽顺着衣裳披散在二人的下摆交汇处,其主人像神圣的神像弯起一丝弧度,语气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尊师重道?嗯?”
“是指会对为师有反应的尊师重道?”
柳蕴初望着隐在朦胧雾气中的建筑顿时眼眶泛红,一声微弱的轻吟慌乱地从喉咙发出。
空荡的外袍下散着寒气的长条物体附着细密鳞片挤入水意连绵的腿间,尖端一下将女子谎话戳穿。
在衣裳外银白色的湿发与对方的乌发交缠,黑白分明中侵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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