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柳蕴初佯装是个沉迷享乐的皇子,咧着嘴拍拍杜副率的肩膀:“皇兄把本王的贴身侍卫调走了,杜副率总得给本王找个人解解闷。”
“本王不会这点权利都没有吧?”柳蕴初盯着杜副率,面上笑吟吟实则话中带刺。
魏青崖随着杜副率一去,帐篷里顿时空落下来,四面军士操戈之声不绝,巡逻的卫士步伐整齐,时常有盔甲间碰撞的金属声传入耳中。
她摸出贴身存放的小抄,上面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旁都有她细心注释的意思读音。
杜副率安顿好魏青崖后,很快去寻了太子亲卫。
“没呢!”
“是直接让荆王就住在官宅里头了!大门都没让出呢,咱们太子殿下果真仁厚,才不是那些小人诽谤的不讲手足情分。”
杜副率一巴掌虎虎生风拍在亲卫脑袋上:“……你讲话喘什么大气啊!”
“今早荆王是不是还和殿下一块用餐了?”
“嘿,还不是杨兆那小子叫我去做了件得罪人的事。”
接下来几天柳蕴初都没见到那位太子皇兄,她就揪着杜副率给找的那两个识字的守卫给她讲讲坊间故事或者诗歌童谣,她再以“我考考你”为由,获得对潞国文化的进一步了解。
此时帐外脚步声传来,两个青年赶紧起身站好,转瞬杨副率已站在帐外:“荆王,太子殿下说请您一道去林中狩猎。”
荆王一脸难色,杨副率也知道她长在虞国囿于邺都,难有外出游猎的机会,可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
营地外,太子玄色的袍服上只穿了半副甲胄,接近中午的阳光灼人炙热,照在宿准身上融去几分秋末的肃杀,少了些许冷硬。
“为何不穿盔甲?”
郊野不比城内安全,芮安城已经临近两国交锋前线,若有危险,她打是打不过的,唯有跑路才是上策。
铜制的马镫稳稳托住足弓,云纹衣摆掠过鞍鞘,她如飞鸟抓住栖枝安坐马上。
“荆王信孤?”
柳蕴初随口一答,没想到宿准直接对着杨副率道:“今日不用亲卫随行。”
“既是荆王信孤,何不就我兄弟二人出行。”
悔恨多嘴的柳蕴初看着杨副率催促她的眼神,心一横双腿轻夹马腹,纵马驰入林间小道跟了上去。
还好荆王这个身份实权没有,待遇上宿准没有苛刻她,所配鞍马都是上等,不消一会儿便看见前头的一人一马。
柳蕴初小心控着马步,乍然听到这么一问有些不明白宿准的用意,是她有违太子的调令吗?
宿准冷笑,是魏青崖不适应,还是他这个好皇弟不适应?
惊叹的溢美之词还没出口,宿准便淡淡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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