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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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看着沧遗暗沉的眼，说: “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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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钟发出滴答的声音，像雨滴。一点一点地汇聚，滚滚而过是的时间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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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遗保持静默，屠渊在浪涛声中说: “你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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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的海水已经抵达心脏，人鱼们都变了。”沧遗说， “我答应和人类联盟，不是因为我对人性抱有希望，而是因为人鱼族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我们需要回到过去，平静，快乐，和平……这些都离我们太遥远了，可是我们要回到没有污染的时候，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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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王的思考方式，沧遗憎恨人类，却不能私欲而断送人鱼族的未来。污染刚刚入海的时候，人鱼们的身体上生疮溃烂。而浸泡到今天，人鱼本能中的凶狠和阴暗被激发出来，他们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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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沧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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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遗痛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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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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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小公主，当作珍珠捧在手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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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感谢你对沧余这些年的照顾。”沧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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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屠渊说， “小鱼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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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更容易了。”沧遗说， “等到战争结束，我要沧余回到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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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说: “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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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先生这是……”沧遗视线定格在屠渊的手上， “要枪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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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微笑，还是说: “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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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不死我的。”沧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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