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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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平息的海面徐徐绽放涟漪，蓝允涟的裙摆和长发一起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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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风有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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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自由的，”红风说，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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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允涟怔怔地望着虚空，终于说: “我只是觉得很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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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外祖父推翻了鹿家的政府，却无法对婴儿开枪，最终决定收养鹿家的遗孤。后来阿角和蓝千露恋爱，老人也没有阻止。政治不妨碍温暖，爱心也不能阻止杀戮，这个世界本就天堂地狱并行，人性如此复杂，没有人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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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最无情的政客，也会被那一小团柔软打动，婴儿那种清澈的，无辜的眼神，我听外祖父说起过。”蓝允涟说， “可是阿角不觉得，他有恨的理由，但是他伤害了我母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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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感情，”蓝允涟最后说， “会不会活得容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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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红风认真地回答， “但是会很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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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起看着雪茄，海风不息，焰苗仿佛获得生命般翩然起舞。蓝允涟的双眼还带着泪光，此时被点亮了，像是暖色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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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焰即将烧到手指时，蓝允涟松开了手。焦残的黑梗坠落到她的身边，像开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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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风忽然问: “为什么你不自己做元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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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允涟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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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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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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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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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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